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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木尔从昏迷中醒来,仍感到头昏眼花,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,腰部也剧痛无比,整个人如同散架了一般。

足足过了片刻,涣散的眼神才重新得以集中,这才成功回忆起了自己置身于何处,正在做些什么。

“不好!”

他赶忙拍去身上尘土,这就要从地上站起,口中急忙道:“试炼还———!”

话音刚落,陈阳便已站到了特木尔的面前,身躯的阴影更将后者完全囊括其中,他抬起右手,露出掌中一柄鞘装华丽的弯刀。

“你醒了?”陈阳说道,“三关已过,这把刀就是凭证。”

沙海大阵的三关,考验的正是草原男儿的基本技艺,然而阴差阳错,最后通过的陈阳一行却无人来自草原,难道冥冥之中是天意如此?

特木尔定了定神,从陈阳手中接过刀去,轻轻一推刃口,于寒光出鞘的同时,低头视图着刀柄处镌刻的字符、铭文,半响后才确定道:“不错,这把刀正是曾经薛禅汗的佩刀,以此刀便可控制这整座沙海大阵。”

“你懂得此刀的用法?那就再好不过。”陈阳道,“虽说沙海内的变化已经平息,可出去的路途仍旧不见踪影,你再不醒来,我可就只能想法破阵了。”

就在特木尔昏蕨过去的时间里,拿到了这把宝石弯刀的陈阳已将这沙海大阵探查了一遍,从而得以确认这可吹动沙海内千方斤黄沙的狂风,正是藏春散人刘秉忠的手笔。

须知道,在倒斗行当内,正如水不仅代表水本身,风同样也不仅仅只代表风,同时也代表着生机,所以风水宝地也被称之为“藏风聚气之所”。

简单而言便是,有风,才有气。

一个死气沉沉的地方,最显著的特征便是沉闷无风,从而使得阴气积聚、邪气丛生,若是常年累月维持下去,新气不得进,旧气不得出,久而久之,难免会生出邪票。

任何墓穴也都要有个“虚位”,用以容纳生气,其意义类似于所谓“遁去的一”。

“刘秉忠无愧于其藏春散人的名号,他借用那沙海之内五根参天岩柱,截断去路,从而将这条隐龙的灵气尽数集中于一地,以类似堰塞湖的原理形成了沙海,恰好是个‘潜龙于渊”的格局不,与其说是潜龙,不如用锁龙来形容更加恰当,这手笔也与诏狱地下的银画相似,当是一人所为。”

“那五根岩柱齐下,便有了将龙脉灵气镇封于此的效用,倒是与本派锁龙桩相似只是方才我还见到,那五根桩子上分别有着金铁、枣木、蚌壳、火石、玉珏等物,可见其中还掺杂了五行之要,或可称之为‘五方五行锁龙阵”。”

陈阳心道,“若叫我来破解此局,自然便是找个口子,将这内中积累的气散去。这阵法虽然五行俱全,却因这沙海的缘故,而使得土行之气满溢,而土又克水,所以那放有蚌壳的岩柱便是最脆弱的一环。只需将其毁去,这风口也就散了不过,既然无冤无仇,还是不要行这断人龙脉之事,坏去人家祖坟布局未免太阴毒了些,眼下并不合适。”

“”—这布局虽能保得一时荣华富贵,可究其根底还是握苗助长,实际透支的乃是后人的福源·所以有元一朝,也不过只坚持了几十年。”

脑海中浮想联,陈阳同时又催促特木尔赶紧展现宝刀的威力,后者本也有心眩耀一番,于是满口答应下来,但见其抽刀一挥,却是先割破了自己的面颊,将鲜血均匀地涂抹在了刀刃上,口中振振有词。

而这弯刀得了特木尔的鲜血,立即焕发出与先前不同的光泽,锋芒毕露之馀,周围再一次出现了黄沙凝结而成的群狼,此刻一个个地排成两列、相互面对着仰天长啸,沿刀光方向朝远方延伸。

“只要顺着这狼道走,我们便可离开沙海。”特木尔将手中弯刀高高举起,对略显讶异的陈阳道:“-刀名飞漠,当年也是因为有此物,薛禅汗才得以带着汉军北上哈拉和林,横穿大漠而没有迷失方向,最终击败了阿里不哥,继承汗位。”

“想要使用这刀,非得以黄金家族的血脉才能将其激活,否则便与凡铁无异。自打薛禅汗故去至今,这刀已有数百年未曾现世,此番也是多亏了有真人助力。”

这刀原来是在大漠里开辟道路所用么?陈阳心道,看来这沙海还另有所指,暗喻了草原上的大漠,倒也映衬了墓主同时亦是大漠之主的身份整个塞外草原,被自贺兰山脉至雅布日山脉的大漠,分为“漠南”与“漠北”两个部分,纵使是常年生活于附近的草原人,横穿大漠也不是一件容易事。

自古中原皇朝用兵塞外,在这大漠之中迷路,继而全军复没之事,更是数不胜数。之所以李广难封,便有这位闻名遐迩的飞将军屡次率军出征,却都在大漠之中迷失方向、从而错过战机的原因在内。

若说长江、黄河乃是中原的天堑,那么这大漠,便是草原上的天堑。无论是哪一个崛起于草原上的族群,在兴旺时越过大漠南侵,占据水草丰茂之地;又在衰颓时离开大漠北上,借着天险远遁而去,销声匿迹,叫人无处可寻。

“有了这玩意,无论漠南漠北,皆可任意往来—再搭配上那狼牙鸣镝,小王爷此番说不定便能重振声势,再现先祖荣光。”陈阳忽然笑了笑,道:“陈某倒是要在此提前恭喜小王爷了。”

“哪里,俺能有今天,都是因为真人的帮助,再说了,这复兴什么的,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呢”

特木尔正说着,忽而一顿,想明白了陈阳此刻提起这话的含义。

他虽然憨直,却并不愚蠢,自然明白对方是在借此话提点自己不要有歪心思。

对于中原王朝而言,历朝历代的真正大敌实际都来自北疆,警如那汉之匈奴、唐之突,还有前宋的契丹与自家先祖—当年宋人虽是在金人手中节节败退,但最终灭了南宋的,却是薛禅汗及其手下一干将领。

陈阳协助特木尔抵御女真人,行的乃是驱虎吞狼之计,可绝不想重蹈当年宋人联蒙灭金的复辙。

特木尔到底是为人主者,多少有些心眼,想到这里立即明白过来,单膝跪倒在地的同时,朝天竖起三根手指,赌咒发誓道:“俺愿向长生天发誓,若能侥幸击退女直人,愿为中原顺藩,有生之年必然约束部众,绝不生出南侵之心。若有违此誓,叫饿狼噬身,烈火焚魂,永远不得安息!”

见特木尔面色严肃,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,陈阳连忙将其扶起:“小王爷何必如此,我也只是这么一说,并没有太多意思。你放心,有陈某在,必能襄助你击退女直人,夺回东侧的膏腴之地。

纵使那雪山黑教的法术再怎么了得,也伤不得你万一。”

旁边围观的众人见到此情景,心思各有不同,但经过了特木尔这一番誓言,至少令这支临时拼凑起的团队越发紧密。

所幸这次来的人多,足以将营帐内现有的白鹿角弓、狼牙鸣镝取出,而此番最大的收获除却实物之外,当然还有这两样东西的制作方法,同样也被安置在那营帐当中。

其实薛禅汗当年之所以能成为天下共主,除却手下的精兵强将以外,以刘秉忠等人为代表的一众谋臣也出力不小。

这位大汗曾招揽博学之土,云集于金莲川幕府,其中不仅有鸿儒、亦有异邦学者,乃至于西域的色目人也同样能在其手下担任重臣,可谓是聚集了天下间最有学识的一帮人,这些人所掌握的事物同时也登记在册,陪葬于陵寝之内。

顺着飞漠刀指引出的道路,在没有任何标记物的状态下,陈阳等人又回到了树下密道的入口,回身又望了那一眼绵延数里的沙海后,重又将石门闭合,门缝内再度传来沙暴肆虐的声响这一趟外出寻访先祖秘藏,又花去了十馀天的时间,等到陈阳等人回到特木尔的部落之后,被那查干国师作法招来的积雪已经彻底化去,草原入冬前最后一段的闲遐时光得以延续。

驻地里的每一处,如今都是热火朝天的情形,无论老幼妇孺,都在倾尽全力地做着准备,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。

这都是因为特木尔已经传话下去,此番要在冬日起兵东进,以报女直人屡次侵夺土地、抢掠牲畜的仇恨,他要乘着这一场大胜的馀威,再接再厉,彻底将女直人的势力从漠南草原上驱赶出去,将对方重又压缩回那世代所居的白山黑水之间。

在陈阳看来,特木尔的志向自然是好的,而手段也算不错,手下的兵卒虽然差点意思,但在得到了鹿角弓、狼牙箭的制作方法后,应该不难在大战前,练出一支能在战场上与女直巴牙刺硬碰硬的精兵。

而在此期间,特木尔所部正面击败女直大军,阵斩广略汗的消息也传到了草原各部那里。

于是,草原各部纷纷派出使者,前来恭贺这一场大捷的同时,也是为了探一探特木尔的虚实及口风,好了解接下来的动向。

先前也说过,特木尔一部在漠南各部之中乃是正统,而对于那些生活在漠北偏远之地的人而言,更是地位尊贵的大汗嫡系,黄金家族血脉的传承者,所以从来不缺少拥是。

所以一众使者当中,有相当一部分是真心实意前来恭贺这位风头正劲的草原第一勇士的,可仍旧也有不少身怀异心,其中便有传闻已经投靠女直人的草原东侧诸部。

特木尔在回到营地后,对于求见的使臣一概不见,只将其留在营中吃喝,连过了数日都未曾露面,一直等到深秋时节,方才召开了一场专门宴请各部使者的宴会。

相较于中原人花样百出的吃食,这一次宴席上的吃食十分简单一一仅手柄肉及马奶酒两样,管够。

用于佐餐的也没什么莺莺燕燕的歌舞及乐曲,而是两个胖大的搏克手在帐中角力,面容坚毅身上筋肉分明,一举一动孔武有力的同时,更散发着历经战阵之士独有的凶悍气息。

虽说菜色简单,但草原上向来盛产牛羊,而这手柄肉正取自“苏尼特羊”,此物又号称肉中人参,鲜嫩多汁几无擅味,毫不夸张地讲,乃是草原上最好的肉食。只需以盐水煮熟,再稍稍蘸取特有的韭花酱,便已是世间难得的珍美味。

在座者各怀心思,却没一个敢于先开口,只得握着手中酒杯,静静地望着上座的人影。

值得一提的是,此番坐在上首的,却并不是领军大破女直人的英雄特木尔,而是一个面容清俊的年轻汉人。

特木尔这位大英雄,正象个店小二一样为这汉人忙前忙后,十分殷勤地切着案上的羊肉,在上头撒了一层薄薄的韭花后,主动递将过去,笑道:“这苏尼特的羊肉养人啊,真人多吃一些,多吃一些。”

这一副讨好的模样,哪有草原上雄鹰般的男儿该有的豪气?

看得下方众人暗地里直摇头之馀,不少年轻人都露出愤之色,狠狠地看着陈阳二人,更有一人趁势拍案而起,怒斥道:“特木尔!你身为察哈尔部的继承人,未来统领漠南诸部者,竟对这么一个汉人卑躬屈膝,真是不知羞耻—你对得起你体内流淌着的黄金家族血脉吗?!”

“还在这黄金家族得了吧,大元都不知亡了多少年了!”

特木尔对此之以鼻,冷漠地看着眼前人,道:“若没有陈真人助力,之前女直人打过来的时候,我的族人怕就要被屠戮殆尽了·那时候你又在哪儿?可曾派过一兵一卒前来救援?不要说什么大雪封路的鬼话,我这里收到了确切消息,你们之中曾有人给女直人带过路,识相的自己早些站出来,我还能留你个体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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