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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好心来恭贺,你怎么无端端血口喷人?!”

特木尔一通抢白,不仅没能吓唬住漠南东部的使者,反令他们一个个地从座位上跳了出来,站到帐中好一通手舞足蹈,七嘴八舌地斥责。

“这就是你们察哈尔部的待客之道?”

“不过是打赢了一场仗,就如此趾高气昂,全然不把我们放在眼中!”

“看来,他已把自己当成草原共主了!”

面对着冷嘲热讽,侍立在陈阳桌旁的特木尔面不改色,只专心地用一把解骨小刀为陈阳剔肉,对耳旁吵闹声浑若未闻。

他默不作声,其馀各部使者便有些沉不住气,逐渐也开始骚动起来。

“是啊,特木尔这次做得确实有些过了·他还将屏弱如羊的汉人置于我们的上首,到底是要做什么?”

半烂香的时间过后,乱糟糟的局势才终于安静下来,特木尔漫不经心地将油汪汪的小刀随手一放,转过身来。

“说完了?”

接着,不等人答应,拍了拍手掌,帐外早有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,将厚厚一沓文书当着众人面往前一抛,纸片如雪花般飞舞。

“都看看吧。”

特木尔环视帐内众人,眼神最后停留在东部众使者的身上。

“俺可没有冤枉你们,这些都是你们的首领与女直贼子往来的信函,上头还有他们的亲笔画押!

倒没想到,替女直人带路也就算了,居然还有人意图趁火打劫,想趁机劫掠牲畜、妇孺,将比车轮高的男子通通杀死俺将你们视为同胞手足,可你们何时将俺视作同胞手足了?”

东部使者将信将疑地从地上捡起信纸,只往上看了一眼,信上的内容就令其面色惨白虽有心说这是伪造的,可上头的字迹与画押却作不得假。

此刻否认已经多馀,但唯一令他们想不通的,便是这些信件即使在他们各自的部族之中,也属绝密,特木尔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?

他们当然不会想到,就在特木尔拖延的这段时间里,李猴儿父女已在陈阳的授意下跑遍了草原各部,将他们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,至于这些信,不过只是顺手牵羊而来。

“”

望着那一张张惨白的面庞,特木尔的脸上却不见一丝快意,有的仅是痛惜与悲愤。

喉头鼓动几下,他双眼发红道:“如今女直人势大,本应团结起来共御外敌——-中原人有句话说得好,叫做兄弟阅于墙,外御其侮!可你们扪心自问,自己都在做些什么?为了一点蝇头小利,就甘愿为女直人驱策,做他们的鹰犬!如此,还配将自己称为天骄汗的后人么?”

“若不是有这位陈真人助力,我先前就已死于女直人的埋伏”特木尔指着陈阳道:“如今,更不会知道有些人已丧心病狂到了这等地步!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,洗干净脖子等着吧,你们的好日子不会长久了!”

说完,他便下令将那些勾结女直人的部族使者赶出了大帐,随即又笼络起了馀下各部的使者。

经过刚才的一通发作,如今恩威并施之下,各部使者自然是唯唯诺诺,不敢有任何异议,俱答应回去后力劝首领共同发兵讨伐女直人。

对于愿意合作的,特木尔自然是和颜悦色,同时还不忘交代:

“冬季出兵,原本很是不利,但汉人的定兴号愿意提供三万石粮草,足以弥补不少军需,如今俺这里还有些稀罕物件,都是汉人那边近来风靡的玩意,你们难得来一趟,回去时记得带上,也算是俺的一份心意。至于各位头人的一部分,俺这里另有准备,到时还请各位转交。”

听到这话,使者们自是喜笑颜开,一扫刚才的畏惧,各自上前谢恩,同时也注意到,坐在上首的陈阳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。

在场者里头,当然也有先前就认得特木尔的,如今也难免惊讶于对方变化之大,了解到这一切都与那神秘的汉人青年有关时,自然不会再疑惑于特木尔为何对陈阳如此躬敬。

扪心自问,若换作他们自己,帮忙割几块肉又算得了什么?就算立个生祠把对方供起来,也不为过。

陈阳走出大帐,迎面就碰上了在外等侯的李猴儿父女,便对二人道:“多亏了你们带来的证据,此番进展很是顺利,我想再过些日子,特木尔应该就能拉来不少兵马。”

“哪里,这都是小意思。”李猴儿摆了摆手,“这些草原人的营地也就那么回事,与中原那些个达官贵人的府邸相比,可谓四处漏风—若非有些不便,那几个头人早就被我扒个干净,光着屁股扔到雪地里。”

“我当然相信老哥的手段—对了,还有那一件事,你们可曾留意?”

“陈掌门的交代,我们父女俩自是不敢怠慢。”

答者这回换作了柳三娘,相比起她那没正形的爹,多少在衙门里厮混过一段时日的柳三娘,回话时还是像模象样的。

“照着你的吩咐,我们在各部探查的时候,发现了不少牧民家中都供奉着雪山黑教的六臂佛,差不多在十户里头,就有两到三户是其信徒。”

“—原来这外道在塞外传播得已经如此之广。”陈阳摸着下巴,眉头皱起,“果然是不可小有道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这等成果,想来大雪山至少也经营了数十年。可笑中原各派,平素里不把塞外放在眼中,对这雪山黑教一事竟浑然不知。”

“不要紧,现在知道了也不晚。”

张玉琪的声音在旁响起,风尘仆仆地走了过来,看样子,似乎也在外奔波了一段时日“那黑教的六臂佛,走的也是收集众生香火愿力的路子。既然他们押宝在了女直人的身上,此番只要成功击溃女直人,便能狠狠杀一杀他们的嚣张气焰。”

“不过,那黑明王确实是个棘手的家伙,可你如此重视女直人,是否有些过了?他们虽然骁勇,可毕竟人数太少,真有可能成为中原的腹心之患么?”

这说起来可就话长了,陈阳只好道:“无论怎样,未雨绸缪总是没错·—而我既然要一探那白山黑水的究竟,有女直人盘踞于彼处,也确实不便。”

“有道理。”张玉琪点点头,“好,现在只等徐公子和那姓禄的老伯将粮草调运过来,咱们就可以挥兵东进,也过过那做军师的瘾头。”

说着,不知从哪摸出了把羽扇来,也不嫌冷,就这么在面前轻轻摇动,看那羽毛的样子,恐怕不久前还好端端地在某一只倒楣的大雁身上。

“刚才话说到哪了”

被这么一打岔,柳三娘感到有些混乱,她挠了挠头,眼前忽又一亮,“对了,说到那些牧民家中供奉了六臂佛这些信众里头不仅有穷苦人,还有不少达官贵人,似乎是因为有雪山来的僧人传授了什么延年益寿的养身法——”

“其实佛门很忌讳在凡人面前显露神通法力,因他们觉得此乃小道,而凡人若为了神通而修佛,则会与佛门正道越行越远,无异于本末倒置、买渎还珠。”

陈阳说道,“修为到了,神通自然而然就会显露,可世人懂得这个道理的却不多—

以这些头吸引信众,也不难看出雪山黑教行的是伪佛之法。”

“可咱们看得出来却没用,那些王公贵族还不是一口一个‘佛爷’地称呼那些秃驴?”张玉琪无奈道:“重阳宫也是不争气,当时天骄汗尚且要称呼长春真人一句“老神仙”,以师礼待之,如今这才过了多少年,草原上竟快没人认识全真教法了!”

“兴盛衰亡,本是世间常理,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何况远水解不了近渴,全真教法注重心性方面的修持,哪有雪山那套见效快?”

陈阳边走边道,“若这一套教法能够导人向善,倒也没什么好说的,可通篇却都是些以人为牲的淫祀邪术,真要修成那长生之体,按照经书上所言,还不知要坏去多少条性命,根本是在吃人。”

“新仇旧恨,这趟正好一起报了。”张玉琪跟上道,“最好那黑明王以真身现世,我一剑结果了他,也让我爹能够目。”

听到这,陈阳停下脚步,回头看向对方坚毅下暗藏悲伤的面孔,“天师他老人家已经— ?”

“走了。”张玉琪淡淡地道:“就前天夜里的事,临去之前,还特地传话给我不要急着回去奔丧,先料理塞外的这些事。”

“节哀。”

陈阳不知该说什么,他只见过那位张天师几面,并不算很熟悉,不过的确曾受对方指点过一招半式,以半师之礼待之亦不为过。

其实张玉琪襄助陈阳的方方面面,若说那位天师在背后一点都不清楚,自然是不可能,即便如此,还是广开方便之门了,如此胸襟也的确配得上天师之名。

想了想,最终只给出了一个承诺。

“若有机会,我会让你亲手报仇雪恨的。”

得知这个消息以后,仿佛空气也变得凝重了几分。
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,徐弘远与禄顺也带着车队赶在入冬前回来。

除却粮食以外,二人这一趟还运来不少布匹、铁器,俱都是草原上急需的生活物资,乃是借由徐芳盈给的信物,自各地分号调配而来。

除此之外,商队的人还带来了一个重大消息,从陈阳眼皮子底下溜走的黄台吉,如今已在赫图阿拉继承了汗位,被尊为“天聪汗”。

“说来也怪。”李猴儿一脸不可思议地道:“当时我那两镖,明明确确已了断那人的生机,可这分明已经断了气的人,究竟是怎么跑的,还回到那什么拉做了女直人的大汗?”

“当时也是我掉以轻心了。”陈阳拧着眉头道,“褚英虽然颇有勇力,但论及智谋城府,却不及黄台吉的万一。

我早该想到,褚英就是个替代,雪山黑教想要扶持的从一开始就是此人,为了保险,必然也在这人的身上布置了什么手段,这才得以起死回生褚英是老奴长子,颇有战功,且一直被作为继任大汗培养,就算大雪山势力滔天,一时也不好行废立之事,于是干脆让褚英先在位置上开疆拓土,这一趟,倒是阴差阳错帮了他们的忙。”

听到陈阳言语之间对那黄台吉似乎十分忌惮,众人都觉得有些惊讶,陈阳对个凡人居然如此上心,确实罕见。

“那黄台吉真有如此能耐?”

面对众人的疑惑,陈阳不愿多做解释,只道:“无论怎样,如今他已然没了替死鬼,如果不愿放弃统一漠南,必然还要与咱们正面对上,这次却万万不可再放走了他。”

“如今兵甲已定,粮草已足,其馀各部的援军也在路上,我这就去询问特木尔出兵日期,你们在此做好准备。”

言罢,陈阳便匆匆离去,查找特木尔商讨有关事宜。

剩下的几人呆在帐中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一时相对无言,最终还是性格活泼的柳三娘开口打破了沉默,只见其望着张玉琪,以期待的眼神道:

“玉琪真人,既然那姓黄的连陈掌门都感到棘手,不若你试试做个法,用雷劈死这人,怎么样?”

这话一听,便是不通玄门法术的门外汉所言。

须知五雷正法乃是万法之首,用于诛杀山野间的邪崇精怪自是信手拈来,却从不能轻易施展于凡人身上,如此可是犯了戒律的。

再说张玉琪虽然道行高深,于雷法上也颇有建树,但若没有指引,想在千里之外施展雷法劈死敌酋,也无异于痴人说梦。

现实可不是那些个神怪话本,只动一动嘴皮子,烧香拜神,就能轻易将敌方主帅给咒死。

原本正要开口解释,可张玉琪眼珠子一转,反道:“用雷劈死这人倒是做不到,可若运用其他法子,倒也并非没有可能-反正距离出兵还有些日子,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姑且一试?万一成功了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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